走廊顶灯的光管在震耳的碰撞声中嗡嗡震颤,忽明忽暗的光线里,墨煞握着短刃的手腕已然青筋暴起!
刃尖破开空气的锐啸已刺到耀的近前。
“小子,尝尝穿肠破肚的滋味!”他低吼着,唾沫星子随话音溅到空中。
耀的瞳孔骤缩,唇边却勾起抹冷峭弧度。
他低语道:“神速-刹那。”
那是神的语言,自降临于空间的那一刻,就彻底掌握了整个世界。
周遭的一切仿佛被按下慢放键——墨煞作战服上磨损的纹路、盾牌边缘新添的缺口、甚至他鼻尖渗出的汗珠,都清晰得如同特写。
就在短刃距离耀不足三寸的刹那,他周身突然腾起一圈肉眼不可见的气流涟漪,无形的领域在一瞬间包裹了整个世界。
一声低语从齿缝挤出,那不是寻常的护体真气,而是将全身筋骨、气血、内息拧成一股的爆发力,撞得周围卫兵的衣摆猛地向外翻卷。
残影未散,真身已如离弦之箭斜掠而出,关节转动的速度快到在空气中拉出淡青色的重影。
“哪去了?!”铁壁惊怒交加的喝问刚出口,对方身影已贴着地面游走,快得像道被狂风裹挟的闪电,足尖点地时擦出的火花在他靴底绽开。
“嗤啦——”长刀擦着耀肩头划过,西装的纤维被撕开长长的口子,带起的血珠刚脱离皮肤,就在急速气流中碾成细小血雾。
“反应倒是快!”铁壁狞笑着旋身,却见对方借着这毫厘空隙拧转脊椎,如灵蛇绕到侧后方,“可惜,躲得掉一次……”
“躲掉一次就够了。”清冷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,耀的身影如附骨之疽般贴上去,右手长剑陡然提速,剑脊划破空气的锐响连成一片,“看清楚了,这才叫快!”
连续三次点向盾牌与后背衔接的缝隙——那是墨煞防御最薄弱的地方,哪怕戴着护具,也挡不住如此迅猛的穿刺。
他的盾牌本旋转得快如风车,边缘劲风甚至能吹偏箭矢,此刻却像生了锈的齿轮般迟滞半拍。
“铛!”第一道剑光被盾牌磕开,金属脆响未消,第二道已如毒蛇出洞,“铛!”又是一声,火星溅在铁壁后颈。
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:“你找死!”
第三道剑光更刁钻,斜掠而过挑破作战服一角,剑风扫得他皮肉生疼,“跟个苍蝇一样,好玩么?”
墨煞猛地沉肩后撞,“给我站住!”这一下凝聚全身蛮力,却只撞到片急速流动的空气。
耀已贴着地面滑到走廊另一侧,避开追兵伸来的手臂,冲那抓空的卫兵挑了挑眉:“太慢啦。”
“他的速度……怎么可能!”追兵里有人失声惊呼,声音发颤。刚才还能勉强捕捉的身影,此刻快得像团流动的影子,黑色西装在灯光下拉出连绵残影,穿梭时带起的劲风掀得周围人衣袍猎猎作响,几盏壁灯来回摇晃,光影在墙上疯狂跳动。
三木见状扬声:“大王,左边交给我!”
他立刻踏出兵家步法,长剑舞得大开大合,剑光如匹练逼向墨煞正面,他这是故意在防御圈左侧露出半寸破绽。
“跑了?算你识相!但你这个蠢货可没人要了!”铁壁果然被空当吸引,怒吼着举盾前压,短刃从盾下骤然弹出,“受死!”
可短刃刚递出半尺,突然顿住。墨煞后颈窜起寒意,原来耀已经绕到他盲区,长剑直指持刃手腕,冷声道:“手留下吧。”
这一剑快得无法预判,仿佛凭空出现,剑风扫得墨煞手腕汗毛倒竖。
他瞳孔骤缩,回盾不及只能硬生生扭身,任由剑尖在手腕划开血口,鲜血瞬间染红指缝,“他妈的你这杂碎!”
趁着墨煞吃痛分神,三木脚下发力,靴底防滑纹在地面犁出浅痕,速度再飙升,如离膛炮弹撞向走廊尽头追兵,喝道:“挡路者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