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弱者的我如果只能令人记住邵这个(1 / 2)

坐在阿尔伯特港边的乔应桐,盯着屏幕早已熄灭的手机,怅然若失。

一个月了,邵明屹如同人间蒸发了般,她既没获得关于父亲的任何消息,也没收到来自父亲的任何问候。

通讯记录里,除了蔡嫂和袁俏俏不时发来的不痛不痒安慰话,什么都没有。

在这段魂不守舍的日子里,乔应桐总算认识到了自己的心。

这些年来,胸口深处那股悸动,平白无故便泛起的失落,根源全在于,她对邵明屹的情愫,早已不仅仅是对一个父亲的敬仰,更是……对一个男人的恋慕。

然而,一切为时已晚,别说面对父亲坦诚心意,就连维系表面的父女之情,乔应桐都做不到了。

明天,就是归国的日子。

父亲大概早已经把她抛之脑后了,这次回国,那个曾经的“家”,还能有她一席之地么?

一旁的小吃车摊,还在“噗滋噗滋”地冒着甜腻的香气,一个小女孩攀在摊位前,嘟囔着嘴,不断对自己父亲撒娇:

“不要!蕾娜不要咸的!蕾娜只喜欢甜甜的可丽饼!”

蕾娜的父亲,无奈地蹲下身,将幼小的女儿抱在怀中不断安抚:

“可是蕾娜再吃甜食,牙齿就要掉光啦……”

阿尔伯特港的游客往来如梭,并不会有人留意到乔应桐眼中的失落。

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过来,那个被她称为“爸爸”的男人,永远都不会成为她真正的父亲,因为他们之间,并没有由时间编织的悠长记忆,将两人紧密地链接在一起。

那些对别人来说再也寻常不过的生活琐碎,对她而言,却是永远无法实现的奢望。

手里的可丽饼早已泛凉,趁着眼泪还没掉在上面,乔应桐连忙起身。

却没想到,在旁觊觎已久的海鸥,趁她不备,竟叼着整块可丽饼飞走了!

人霉起来,连鸟都要欺负她……乔应桐抹了一把鼻涕,歇斯底里地去追打那些正在哇啦哇啦乱叫的海鸥。

就在此时,一个久违且熟悉的声音,仿佛从记忆深处穿透而出,在她身后响起:

“桐桐……!”

这怎么可能……

乔应桐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,她小跑着,奔向那个朝思暮想的男人,却又在咫尺之遥的距离,刹住了脚步。

无论这是不是幻觉,根本不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