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头里的玉兰花正开得灿烂，花瓣上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光，“不像贵国的葡萄园，连阳光都带着优雅的弧度。”

伊丽丝突然轻笑出声，笑声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试探：“上周我去莱茵河考察，看到贵国承建的跨河大桥已经合龙了。”

“约翰牛国工程师说，你们的钢索强度比设计标准高出百分之十七。”她顿了顿，手指在桌面上画出个问号，“可为什么在贸易谈判里，周部长总喜欢藏起这份慷慨？”

周志高拿起那份锂矿报告，指尖划过“储量占全球百分之三十一”的字样：“公主殿下，商人的慷慨从来都带着秤砣。”

他将报告对着镜头晃了晃，“就像贵国的酒庄，特级园的葡萄总要比普通园贵上三倍，不是吗？”

屏幕里的伊丽丝突然收敛了笑容，珍珠胸针在灯光下泛着冷光：“周部长应该知道，西盟的能源部长下个月就要访华。”

她从抽屉里拿出份文件，封面的欧盟旗帜格外醒目，“我们准备采购五十套特高压设备，这足够让龙国的电工装备集团忙上两年。”

周志高的目光落在她身后书架的第二层，那里摆着张合影，伊丽丝和落日国国王站在凡尔赛宫的镜厅里，国王手里握着的权杖顶部，镶嵌着颗鸽血红宝石。

他记得情报里说，落日国的王室基金去年亏损了十七亿欧元，主要原因是新能源领域的投资失败。

“五十套太少了。”他突然往后靠在椅背上，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打着节拍，“阿尔卑斯山区有七百多个村镇需要电网改造，瑞士的雪山酒店连充电桩都装不全，难道公主殿下只想做笔小生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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